外遇男的自白(1/3)

好吧，你們可以叫我渣男。

人生著實可笑，認真活了五十年，到底卻成了渣。

我沒有想要辯解，亦無需辯解，我外遇是事實，被罵是活該，強詞奪理不是我的個性。是的，我可以想像當我這樣說時，你們的白眼有多嚴厲：你若不是要強詞奪理，為何會在這裡廢話？

我深刻明白外遇是我的錯，我沒有要奢求大家原諒我，我只是想描述我犯錯的始末，我想，或許能給你們一些借鏡什麼的，……呃，好吧，這樣說好了，我的錯不是從外遇這件事開始的。

那年，我發生兵變，初戀女友在我們相愛三年後移情別戀，我差一點帶槍逃營去找敵人火拼。我好憤怒、好受傷、好難過、好焦躁，被背叛的感覺原來如此煎熬，更痛苦的是，我無法當面質問她為什麼要背叛愛情？她始終避不見面，任憑我心碎，當然，也看不見我落淚。

老實說，兵變的傷疤深藏心裡一直沒有彌平，我害怕再受傷害，發誓不再用心付出，我用冷漠嚴鎖感情，用屌而瑯噹的心態看待愛情。

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傷害。

我讓對我付出的女人受到傷害。

我知道你們會說我太自私，無法付出就不應該接受。

我同意我很自私，某個層面我似乎有意無意藉此報復。你們知道嗎？其實，這樣的行為傷人也傷己，我的孤獨感和愧疚感隨著一次次分手日益增深。

之後在一個朋友聚會的場合認識她，她很主動也很冷靜，對於我這種淡淡的交友方式沒有抱怨。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，不會問我為什麼那樣，為什麼這樣，所以，當她提出結婚時，我馬上就答應了。當時我的想法是，人生除了愛情還有很多事情值得追求，比如事業。至於婚姻嘛，只要不吵不鬧，生個孩子養育長大，對父母有個交代就好。

婚後，原本就沒有什麼話題的倆個人，住在一起更顯得寡言。起初彼此都會特意帶些話題回家，沒有多久，感覺這種特意好累，漸漸地，沉默就變成一種習慣。

不曉得是不是靜默得慌，某一天，她突然問我：「生個小孩好嗎？」

我想了想，也好。

於是一年後我們有了一個兒子。

我發覺孩子是促成夫妻轉化為親人的最佳媒介，我們有了共同的摯愛，我們一起歡喜凝視、一起照護，原本如室友般的倆個人昇華成家人。我那乾涸的心，因為孩子而慢慢得到滋潤，孩子的一顰一笑，頓時讓我的人生變得多采多姿。我以為人生就是這樣了；兢兢業業的努力工作，本本份份的養家糊口，無風無浪，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好。後來我才發現，沒有愛當基礎的婚姻，有了孩子才是困境的開始。

(未完，下周六待續)